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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荣不甘地点点头,安重诲放开,李从荣说:“如今爹这个态度,我该怎么办?”

安重诲叹了一口气,“陛下虽然疼爱潞王,可也主要是当年潞王是陛下养的第一个孩子,再加上这些年他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仿佛陛下左右手一般,这情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但他毕竟不是陛下亲生的,陛下还不至于传位给他,从荣,你该多侍奉在陛下身边,好好孝顺,太子之位终究是你的。”

李从荣焦虑地挠挠头,“安叔,这些道理我都懂,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爹今年都六十一了,我才十六,潞王却是又封王又掌兵权,万一爹有个三长两短,我若不能成为太子,您说满朝文武到时会拥立潞王,还是会拥立我。”

安重诲一顿,这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李从荣过来抱住安重诲的胳膊,“安叔,我可是您自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只有您能帮我,您在枢密院,潞王在藩镇掌着兵权,您看给他……”

安重诲看着李从荣恳切的目光,咬咬牙,“我明白了。”

半个月后,河中节度使麾下牙将杨彦温突然上奏,举报潞王无诏私自回京,结交大臣。

紧接着,镇守河中的潞王也上奏,他出城巡查军营时,城中杨彦温突然关闭城门,不让他回城,意图迫他回京。

两条消息一传到京城,朝堂之上顿时炸锅了。

书房中

林从坐在冯道对面,听着冯道百家讲坛似的讲课,不由又开始走神。

突然,冯道停下,用手扣扣桌子。

林从一个激灵,忙回过神,“先生。”

“我刚才讲到哪了?”

林从:“……”

看着冯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林从忙老实说:“先生恕罪,学生一时走神,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