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描红的林从嘴角抽抽, 一个枢密院,一个政事堂, 两人隔着院子, 这都能溜达过来。
冯道笑了笑, 半是打趣半是调侃, “安使相这真是一如既往的健步如飞啊。”
安重诲尴尬笑了两下,索性也不客气, 就开门见山地说:“我看冯相今日不忙, 潞王的事, 已经拖了很久了,冯相是否该处置一下。”
冯道听了笑着说:“今日政事堂郑相身子不适,已休假在家, 就我和崔相两人当值,潞王的事,事涉亲王,得慎重,郑相不在,岂能我二人随意处置。”
安重诲笑道:“郑相年迈,近来又添了耳疾,除上朝日几乎不在政事堂坐堂,这事陛下都知道,冯相公如今已经是政事堂首席相公,再说这个,未免有些推诿过了吧!”
冯道笑了,“安使相,潞王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也知,这事与政事堂无关,安使相若想处置潞王,自己去兴圣宫面圣就是,何必扯上政事堂。”
安重诲被冯道怼到脸上,却丝毫不恼,“潞王这样的大事,决断还要中枢,自然得先宰相去说与陛下,我等才好跟上。”
冯道听了简直想骂娘,你安重诲想搞潞王,自己弄就是了,还非拖着政事堂,真把政事堂也当成你枢密院了。
冯道到这已经相当不悦,淡淡地说“既然安使相这么说,那我等会与崔相就去一趟,只是潞王这事,未必人多了好,我和崔相先去,剩下的,安使相自便。”
安重诲听到冯道愿意去给皇帝施压,顿时放下心,还哪管别的,忙说:“相公先去,我随后就去声援两位。”
说完,安重诲就回去准备去了。
安重诲一走,冯道脸色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