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笑着说:“有些事,今天看是好事,可以后看,未必是好事,就像你今天出门在宫门口捡到一串铜钱,你特别高兴,站在那开心了好久,结果等到你回家时,发现家里着火了,你才发现,如果你没捡到那串铜钱,不耽搁那些时间,你回家家会好好的,那你说,你这时还觉得捡的那串铜钱好吗?”
郭威听了哭笑不得,“小郎君这是什么比喻。”
林从伸了个懒腰,朝后宫走去,“随便说说,你记得把钱赏给刚才几个。”
郭威摇摇头,拿着钱袋满头雾水地走了。
李从荣从宫里回去,越想越觉得这还真是个问题,就忙派人又把安重诲请来了。
把今天听到的内侍对话说给安重诲,安重诲也不由皱眉,“这话,怎么听着是故意说给殿下听的。”
“我还能听不出来,当时我就要拿下那两个小内侍,谁知道他们突然跑了。不过虽然这话是故意说给本王听得,可也有几分道理。”李从荣有些忧虑的说。
“这倒是。”安重诲以为是哪个和王淑妃不对付的故意说的,也没在意,“那殿下的意思是?”
李从荣摩擦着鞭子,“我母妃去的早,如今在宫里本来就使不上力,送了个张氏,谁知又出了这个岔子,张氏此次要是给我生个妹妹还罢,可要是给我生个弟弟,定然不能抱给淑妃,否则宠妃幺儿,过几年,我爹心岂不是全到那娘俩身上了。”
安重诲点点头,“确实,这不得不防。”
“只是这宫里,除了母后和淑妃,又不曾有别的高位分嫔妃。”李从荣叹气,“张宫人那出身,爹爹又明显不欲让她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