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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攻城本来就是从下往上攻,伤亡最大,许多将领爱惜手下士兵,都不会强攻,哪怕强攻,也是短时间冲一波,然后看突击不成就放缓,可张虔钊为了能第一个攻进城,却逼迫手下兵士强攻,这一下,就造成了将士的不满。

毕竟谁的命不是命,你将军想升官,可也不能拿手下的命换啊!

而另一边,杨思权攻南门,却是越攻越憋屈,南门比西门城墙高,他这边本就比张虔钊兵力少,城又高,想到大家一同来平叛,张虔钊却仗着势大抢了最好攻的地方,而自己这边,出力却不一定得功,不由消极起来。

而两边的情况,身为主帅的王思同还不知道,王思同还在攻打东门。

城墙上,李从珂和手下将士守城,李从珂看着岌岌可危的西门,想到自己跟随义父征战半生,义父一死,自己却马上就要当俘虏,越想越憋屈,突然悲从中来,直接跳到城墙上,一把撕开外袍,露出满身伤疤,大哭:

“我自小就跟随先帝出生入死,身经百战,满身创伤,才有了今天的江山社稷,你们大家跟着我,这些事都看在眼里。现在,朝廷宠信佞臣,猜忌自家骨肉,我究竟有什么罪要受此惩罚啊!”1

西门将士本来被张虔钊逼得不满,听到李从珂哭诉,顿时感同身受,再加上张虔钊还在旁边提刀逼着攻城,将士们顿时怒了,直接扔下兵器反戈了,张虔钊麾下军队顿时大乱。

而另一边杨思权一听西军大乱,本来就不情愿的杨思权,顿时心思活了,他原来是御林军指挥出身,李从珂以前跟在李嗣源身边,两人就相熟,眼见张虔钊兵乱了,杨思权立刻在城下大叫,“王爷,能封我做节度使吗?你封我做节度使,我就归顺你!”

李从珂一听眼睛一亮,立马答应下来。

杨思权却怕李从珂说话不算数,大声说:“王爷,写个条,写个条!”

李从珂忙找纸笔,可城墙上,打着仗上哪找纸笔,正好刚才撕下的外袍还在,李从珂立马拿过来,咬破手指,写下给杨思权封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