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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延光有气无力地说:“新帝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素来忠厚老实,也重承诺,只要我不反,他不会好意思动我的。再说我只要不反,他若动了我,其他藩镇节度使也必然不安,他不会做这种无脑的事。”

孙锐却是生气地一甩袖子:“主公这是后悔了。”

旁边冯辉也在此时凉凉地开口,“主公如今是富贵了,子孙后代也有王位了,想不反就不反了,可怜这些日子我和孙锐为主公忙前忙后,来回奔波,想必新帝的探子,早已把我俩报上,等过几日他石敬瑭派人来问责,主公是不是已经打算用我俩人头向那石敬瑭表忠心了。”

范延光听了忙说:“我怎会如此。”

孙锐冷笑,“事都是我们做的,我们在朝廷眼里已经反了,主公若是不反,和逼我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范延光看看孙锐,再看看冯辉,心下冰凉,他终于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既上贼船,如何能下的去。

范延光闭上眼,长叹一声,“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就反吧!”

汴京皇宫

石敬瑭正和桑维翰还有几个将领在商谈范延光的事。

石敬瑭叹了一口气,“老范糊涂啊,希望他能悬崖勒马,否则战事一起,今年的夏收必受影响。朕来汴京时,冯相已经嘱咐朕此仗能不打就不打,朕非是怕了他范延光,只是不想让河北再陷战火,今年河北有点干旱,冯相已经下旨免了河北两成税收,若是战事一起,只怕百姓遭灾。”

桑维翰在旁边说:“陛下仁慈,只是臣观魏博最近动向,只怕临清王和其手下未必罢手,臣已听到消息,如今夏收已经完成,各地赋税纷纷准备入京,可魏博离的如此近,却丝毫没有运送赋税来的打算,只怕魏博反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