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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昫不确定地说:“如果没猜错,这位应该是契丹宰相韩延徽吧!”

“他就是那位契丹大名鼎鼎的汉人宰相韩延徽!深受耶律阿保机和耶律德光信任的那个。”林从震惊。

“嘘!”刘昫忙提醒林从,“这里是契丹王庭,还是不要直呼契丹陛下名字,小心犯忌讳。”

林从忙捂嘴,好在他刚才声音也不大,再加上旁边都是自己车队的人,大家也没啥反应。

林从小声问,“他怎么看起来和冯相这么熟?”

“他们当然熟了,原来两人年轻时一个屋呢!”刘昫随口说。

林从眼睛眨眨。

刘昫就给林从小声八卦,“冯相不是瀛洲景城人么,隶属幽州节度使治下,冯道年轻时因为孝道闻名乡里,后来幽州节度使刘仁恭之子刘守光就征召冯相做了文书,韩延徽父亲是刘仁恭手下的顺州刺史,韩延徽年少就是幽州有名的青年才俊,后来就被刘仁恭征召入府为文书,后来刘仁恭儿子刘守光上位,两人就一起成了刘守光的谋士,两人当初在一起听说还是同一屋,关系相当不错。”

林从看着眼前正在叙旧的两人,一脸懵逼,“我隐约记得听人说过,耶律阿保机得了韩延徽,就在韩延徽辅佐下,灭室韦,灭渤海,一举统领了整个漠北,而庄宗(李存勖),得冯相为掌书记,也如虎添翼,打下了中原,那刘守光,是怎么做到卧龙凤雏全在手,还湮灭在历史中的。”

刘昫也有些好笑,“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看来都不能笑话刘备了,人家好歹得了汉中,成了蜀王。”林从笑着说。

两人说话间,韩延徽和冯道已经叙旧完了,韩延徽就笑着说:“陛下听闻你来,本来要亲自迎你的,只是不合规矩,我正好在场,就请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