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昫落下一子,看了一眼写东西的冯道, 笑着对林从打趣道:“你家先生写了几道上书给那契丹陛下了, 那位契丹陛下却至今不肯任你家先生为相,真是让人伤心啊!”
林从笑着落下一子, “先生再多上两道, 那契丹皇帝就该躲着先生了。”
刘昫笑着摇摇头,“人心不古啊,果然这世道,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林从听得好笑, 这些日子,他家先生在努力用自己的主动打消耶律德光的好感,说来也有趣,对于皇帝,你越矜持越不情愿, 他越想要,你主动了,他反而心里不得劲。
林从这边正和刘昫说笑。
冯道抬起头瞥了两人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俩要这么闲就出去再多替我买点炭,别在这闲的发霉。”
刘昫立马停下惊讶地说,“还买?”
林从也疑惑,“难道这样还不行,咱们还要再这继续待吗?我们都待了好几个月了啊!”
冯道叹气,“耶律德光虽然对我兴致大减,可依旧丝毫没提放咱们归中原,咱们这边又急不得,否则只会前功尽弃。”
林从听了顿时哭丧着脸,“还以为这马上开春就能回去了……”
林从只好起身对外吩咐一声,让再买些炭,做足了要在契丹长留的姿态。
等回来,林从就凑到冯道身边,“先生,您估摸着还得多久耶律德光才能腻歪您,放咱们回中原?”
冯道把写好的奏表卷好,拍了一下林从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急,不过是时候得再来一场。”
林从精神一震,眼睛亮晶晶看向冯道。
又过了大半个月,天快开春了,乍暖还寒时,冯道果然又躺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