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姨,我知道了,”灰霁抬起头,神情顿时严肃起来,“我会尽快把外婆接走。”
“这样也好,”江姨点点头,欣慰道,“老太太和你吃了这么多苦,现在条件好了,接她过去享享福吧。”
……
灰霁回到家时,外婆正提着水壶给植物浇水,冬天植物大多休眠,看上去光秃秃的。颓不流蹲在鸡笼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里面的母鸡。
“不嫌臭?”灰霁在他身旁蹲下,顺手抓起一把玉米粒洒进食槽。
“还好。”颓不流虽然爱干净,但也没到洁癖的程度,反而是这几只鸡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见灰霁喂鸡,颓不流学着灰霁的动作,有样学样地抓起玉米粒递给母鸡,却没想到收手太慢,被鸡啄了手心。
颓不流:?
“……”
“噗!”灰霁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颓不流瞪了他一眼,有些哀怨地收回手。母鸡的喙又坚又硬,他猝不及防被啄了一下,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笨,喂鸡要洒着喂,不能让它来你的手里吃。”灰霁骂完拉过他的手,放缓了语气,“让我看看,破皮了没有?”
颓不流有些不情愿地摊开掌心,倒也没破皮,就是红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
“没有伤口就好,”灰霁松了口气,霸道地按住颓不流掌心,放缓了声音,“乖,不痛不痛,揉揉就不痛了。”
颓不流有些无语:“你是在哄小孩子吗?”
灰霁:“别生气,等我宰了它给你报仇。”
当天中午,颓不流就喝到了香气四溢的土鸡汤,报了屈辱至极的一啄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