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霁心脏狠狠地跳动起来,几乎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颓不流坐在椅子上,身后是大片透明的落地窗。他拉着灰霁领带,矜贵地仰起头,给予了一个又轻又浅的吻。
这个吻只持续了一秒。
短暂的,却足以令人魂飞魄散的一秒。
然后颓不流松开灰霁,轻轻抬起眼眸:“现在满意了?”
灰霁始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仿佛至今未从那个突兀的吻中反应过来,唯独一双眼睛又黑又沉,写满了浓稠的渴望。
颓不流无视他的震惊,松开灰霁领带准备继续工作。然而下一刻,他双肩突然一紧。
颓不流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灰霁推倒在椅子上。人体工学椅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发出吱呀吱呀的惨叫声。
“灰霁,你……唔……”
他话还没说完,灰霁已经反客为主地吻了下来。
颓不流往后躲去,却推得椅子“咚”一声撞在玻璃墙上,后路彻底被封死。
“唔……放手……”颓不流伸手想推开灰霁,却被后者握住双手举到头顶,被迫承受了这一吻。
颓不流从未见过这样的灰霁,激动得甚至有些可怕。
他的呼吸很重,体温比平时都要高,心跳却快得要命,像是一只狂躁的野兽,急不可耐地要把他吞噬殆尽。
颓不流身体被他掌控,呼吸被他攫取,就连理智都快要被他剥夺。
他几乎要被夺走了一切,但灰霁却还是不满足,不停地向他攫取更多,甚至渴望入侵他的灵魂。
办公室外,传来员工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公司楼下,有车被堵住发出的喇叭声;更远的地方,城市发出轰鸣,人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