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默了下来,最后终于自暴自弃地说:“那你松手吧,反正这件事已经败露,就算回去我也只能被灭口。”
颓不流并未被她威胁,冷静地分析起来。
今晚有两波人来到灰霁房间。
第一位是恒千地产的朱粒,说是要联姻。虽然手段有些下作,但作为联姻对象,至少对方质量颇佳,应该是季璋安排的人。
第二位是眼前的女人,乍一看轻浮浅薄,像是拿钱办事的风场女,但接触下来却清醒狠辣,有一种不顾一切的疯劲儿。
颓不流眯了眯眼睛,推测道:“季翰默……不对,是季明叫你来的?”
女人动作僵了一瞬。
颓不流:“你说这件事败露会被灭口,也就是说,你不止替他办了这一件事?”
女人摇头,懒洋洋道:“你别激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颓不流沉默片刻,徐徐开口:“如果我说,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呢?”
女人愣了一下,却很快又笑了起来:“不可能,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颓不流:“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替我作证,我明天就可以办手续送你出国,只需要你在关键时刻出面作证。”
女人静默片刻:“二呢?”
颓不流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冷冷道:“拒绝我,然后带着满腔愤懑从这里跳下去。”
女人赤裸的后腰抵在冰冷的栏杆,她却仿佛察觉不到冰冷。她顶着一张万分艳俗的脸,表情却肃穆而悲戚:“你确定能送我出国?”
颓不流:“说到做到。”
女人双手握拳,尖利的指甲重重掐进了掌心。
她本该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