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抚摸上伤痕,声音沙哑地开口:“谁弄的?”
“不记得了,”颓不流若无其事道,“当时有许多人,不过都被我和保镖赶跑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灰霁却可以猜到情况的凶险。
季璋这次信誓旦旦,肯定派了很多人出手。如果没有保镖在场,如果颓不流自己身手不够好,那可能就不是这一点点轻伤了……
灰霁双手握拳,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似乎总是这样,颓不流一直在帮他,也总是因为他而受伤。
灰霁想要回报他,可他什么都不缺。
金钱,荣誉,名利,甚至连陪伴……颓不流需要的都很少。
当你的爱人那么优秀,当他自己就可以拥有精彩的一生,你又该如何?
他只能给出自己的身体,像个男妓一样引诱他,像个疯子一样侵占他。
他只能献出自己的灵魂,献出他的爱意与生命,献出信徒对神明的虔诚。
灰霁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颓不流腹部的伤痕,神情专注认真,动作前所未有的虔诚,仿佛信徒俯身于神明。
“别……”颓不流腹肌动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耳廓染上一抹红晕。
灰霁仰起头:“疼?”
“不是,”颓不流摇头,声音有些哑,“痒。”
灰霁不再触碰,目光却依旧流连其间,眸色晦暗不明,随即闪过一抹狠厉。
颓不流摸了摸他的脸:“想什么呢?”
灰霁眸色暗了暗:“把季璋交给警察也太便宜了,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做了他。”
颓不流:“你做了他,你也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