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对你并没有杀意。”薛舒予将雪白的爪子抬了抬,搭在了顾望白的手腕上,带着些粉色的耳朵耸了耸,像是在听什么声音,“那个人控制着毒量,会让你很难受,但永远都在致死量之下。而且那个人的手段极为高明,我也追踪不到是从何而来。”
这话并不像一只懵懂的狐妖能说出来,顾望白隐隐有种薛舒予就在自己面前的感觉。
“你……”
“抱歉。”白狐的声音有些哑,不似原本悦耳空灵,“要是实在受不了的话,抱紧我说不定会好一些。”
说着,白狐主动将毛茸茸的尾巴塞到了顾望白手中,尾巴是她最脆弱的地方,如果能和顾望白一起承受也没什么。
她知道今天她说的这些确实并不符合她一只狐妖的身份,甚至有可能被顾望白怀疑她依旧保留着原本的记忆。不过只要她不承认便是都在同天道使的约定之内,直到顾望白成为完整的她自己。
只有趋近于完整,她才能同顾望白在一起的时间接近于永远,否则表面上看似的永恒同样也是刹那一瞬,梦幻泡影。
“舒予,我没事的。”顾望白只是轻轻摸了摸尾巴便松开了手,她害怕因为疼痛造成的指尖痉挛让她忍不住握紧薛舒予最脆弱的尾巴。
“你总说你没有事,到时候倒霉的总是我。”白狐晃了晃尾巴,看顾望白没有反应,侧过耳朵重新贴在了顾望白心口,隔着薄薄的纱衣听着从中传来的声响,“还疼得厉害么?”
“我……”顾望白顿了顿,薛舒予这句话之中有一个关键点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心底的那个想法重新被唤了起来。
“舒予,你真的只是现在的狐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