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雪看着他,没有问他怎么来了,只是说:“穿那么多,你还会怕冷吗?”

孟忍解下厚厚的羊绒围巾,说:“有一种冷,叫你姐觉得你冷。”

他进来,提了大包小包。

白丰年客气道:“来就来,带那么多礼物干什么?”

孟忍眯眼笑,“哥,这是我去外婆家的行李。”

白丰年伸出去的双手停在半空中。

哥?外婆?行李?

白丰年战术性后仰。

白丰年眯着眼睛。

白丰年压低声音。

“你哥是谁?你外婆家在哪里?”

孟忍伸手捞住白瑞雪,说:“我们是好朋友嘛。小雪的哥就是我的哥,小雪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小雪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白瑞雪点点头。

虽然不明就理,但是,这话很赞同了。他望着哥哥,很认真地点头。

对上两只小鬼仿佛很纯洁的目光,白丰年吸了一口气,直接求助看戏的秦风。

秦风促狭地笑了。

他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反正,就只有白丰年一副很烦恼的样子。长途汽车上,他不断回头、咬牙切齿地盯着玩游戏的两小只。

秦风说:“昨晚翻来覆去就没有怎么睡,休息一会吧!”

白丰年气呼呼道:“我昨晚给他姐姐打电话,你猜她说什么?”

“什么?”

“她竟然说,孩子有孩子的生活,咱们老了,就不要干涉了。”

白丰年一脸牙酸的表情,“谁跟她咱们!我年纪轻轻的,还是一朵花。她以为自己过上退休生活了吗?”

一路上,话像车轱辘一样没停过。渐渐地,秦风感到身旁没动静了,发现白丰年气呼呼地睡着了。

他微微一笑。窗外的风景快速掠过,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但是总会停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