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路柚来给她送栗子酥的那天，姜欢对她说的话，又让她忍不住去琢磨。

学姐对她和对别人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好像从很久以前就细微地存在着。

林念对着镜子陷入了沉思。

从前她以为只是错觉或者是巧合,很多次在社团开会或是团建的时候,她总会感觉到一道并不灼热、甚至非常温和,但却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当她抬起头头来去寻找的时候，这道目光又不见了。

很多画面在脑子里闪过,林念忽然愣了一下。

好像每一次，不管是开会还是团建,学姐总是会坐在自己对面。

而每次自己有意或是不经意看向她的时候，学姐总是低着头。

一贯安静而文雅的模样。

姜欢夹完睫毛过来，就看见林念愣愣地看着镜子，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

她有些好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愣什么神呢？”她说，“被自己美晕了？”

“什么？”林念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姜欢。

她一转头，小脸整个暴露在姜欢的视线里。

姜欢顿了一下，看着她眼角眼线笔拉出来的划痕，陷入沉默。

合着林念同学搁这照了半天镜子都没看见眼线画岔劈了。

姜欢轻啧了一声，拿了根卸妆棉签掰开，低头用沾浸润了卸妆液的棉签头蹭在她的眼角。

重新给她补了妆。

补完妆，姜欢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假发。

“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林念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下眼睛。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想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