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

许是被这番动静惊到，房间里原本一动不动的身影终于有了反应。

“念念？”

轻浅的嗓音失了平日里的温和，变得空洞，仿佛声音的主人失去了一切情感知觉。

林念有些想哭。

“学姐。”她唤她。

这一次终于有了回应，路柚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林念张开手想要去抱她，面前的人却径直越过，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林念僵住。

学姐。

已经厌恶她如此，连同一个房间都不愿和她相处。

心脏被慌乱的恐惧占据，林念顾不上其他，转身，朝着那道背影。脚下踩到被刚刚绊到她的东西，林念踉跄着，扑向了路柚。

她伸出手，顾不上自己的踉跄让面前的人身体不稳，紧紧地抱着了怀里的人。

“学姐。”她唤她。

她想要解释，嗓子里却好像被什么卡住，眼眶里集聚着什么，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怀抱着的人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挣开她的束缚。林念不依，手臂环得更加紧了些。

“别走。学姐，我可以解释的。”

路柚僵着身体，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身后人情绪的不对。

她不知所以，低下头，却不再动作。

“黑，我把灯打开。”她轻声说，解释自己的行为，告诉林念自己并不是想要离开。

林念听着她的声音，与刚才一样，空洞而干乏，却多了一丝僵硬的轻颤。

心跳依旧砰砰的，那股像是要炸开的慌乱却被路柚的话轻而易举地安抚。

原来学姐不是要躲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