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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霖骁看了一眼从山下背上来的菘菜,便指着道:“和鸡肉并无区别,和菘菜一起煮煮就行。”

说完陈霖骁就出了院门,站在院子里目光时不时目光就往柴房瞟。

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后,他都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更是一个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软肋的人,可是这一世重来之后……他给自己留了太多的软肋。

心也比之前软了很多,现在更是有些看不懂自己,为什么下意识想要隐瞒那张床?

前世他被给予厚望辅佐新帝,接到圣旨的时候他都不曾有任何的波澜,好像他的心从出生开始,就是一滩死水,不会因为任何的人和事有太大的波动。

那他今日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如此心绪不宁?

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姚金枝做好了晚饭,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日子还是要过,重生回来陈霖骁有很多事情需要熟悉,这样的岁月早就在他的记忆里变得模糊。

用过饭后,姚金枝端了一盆水去了里屋擦洗自己,陈霖骁坐在外间听到那哗啦啦的水声,眉头微蹙起身去了院子里。

看着紧关的柴房门,他挽挽袖子朝着柴房走去。

里屋正在擦洗的姚金枝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有些纳闷的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换上宋氏给她的寝衣后,端着盆走了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秋夜的风寒可院子里的男人却赤裸着膀子,在月光下抡着寒光凛凛的铁斧。

正在……劈柴?!

“陈二哥?”抱着水盆的姚金枝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