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林的路有些窄,板车拖不出去,只能放在林中等着,男人朝着悬崖走去,姚金枝带着二黄跟在后面。
“在这里等我。”一声冷淡的命令,止住了姚金枝的脚步。
看着男人挺直的腰背,一步步走向悬崖边,姚金枝心头一紧,想要过去看看,但男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二,二哥。”她踌躇的低唤一声。
“等着,别过来。”男人头也没回,依旧冷淡的命令道。
犹豫的功夫,之间男人从崖边拽起一根绳子,被单薄的衣衫罩着遒劲有力的腰背,隔着那洗的发白的布料,姚金枝都能看到他那充满力量的肌肉和腰身。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刚到陈家的那天早上,他赤着膀子站在晨曦下劈柴的样子,不由得耳朵尖红了红。
在她走神的时候,陈霖骁已经将悬在山崖下的绳子拉了上来,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头黑色的大物,看他将东西拉上来,姚金枝没忍住跑了过去。
一股血腥味中夹杂着些许腥膻的味道,她立马捂住口鼻小脸一皱。
“二哥,这个是什么?”
陈霖骁拿出匕、首,在那野物的身上刺了一刀,看着已经没有什么血渗出,他才松了一口气,拽着没有头的野物朝着板车方向走去。
“这是昨日猎到的野猪,中了毒箭所以需要放干净血才能带回去。”
他狩猎之前给箭头擦过毒草汁,虽然那些都是麻翻野物用的,但对于人来说,那样的计量也足以让人长眠不醒。
若恰好手上有伤口,碰到这野猪身上的血,只怕一只胳膊也得麻上几日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