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玩笑话却逗乐了众人,陈栓柱见亚安睡着了,也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有些事也不便再说,东方彧只是转头看看陈霖骁。
“那这件事我先谢过闻山先生了,此事了了我定当过来重谢。”
“谢礼就不必了,倒是我还有一事相求,只望大人不会推辞。”冷淡的疏离中又带着让人不适的阴诡。
东方彧眯了眯眼睛,“只要不是违背王法和道义之事,定当尽力。”
在陈家又蹭到一顿饭,东方彧突然品出了些别样的味道,酒过三巡他夹起一块兔肉,细嚼慢咽后砸吧咂吧嘴。
“老夫突然明白先生为什么志不在庙堂,这乡间滋味的确令人舒心。”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热上酒气的眸子放空,目光涣散像是最近往下抿着。
桌上依旧只有陈栓柱和陈霖骁两人作陪,三个女人在炕上架上炕桌,喝着滋补的黄酒慢慢吃着菜。
可不管是屋里还是堂屋中,六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炭盆里不时发出木炭崩裂的声音。
“哎,老夫终究还是放不下呀,若是能又先生一半坐看云起时的心境,我这就辞官在先生附近买块地,也盖个草庐做个神仙。”
另一间房里,亚安睡醒了,抱着宋氏给他做的一大碗鸡汤肉丝面,呼噜噜喝着热鸡汤,时不时假一块旁边便的食茱萸炒兔肉,辣乎乎的兔肉暖了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