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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金枝正要回话,男人又端起自己的茶盏递给她,“喝点润润。”

旬阳县主准备的奶糕奶少,米粉倒是不少,又甜又干,这茶递过来的正是时候,她习以为常的端过去一饮而尽。

这一幕却刺痛了齐名的眼,他嗤笑一声低下头,落在比刚才还要狠,活像是要将陈霖骁一点点绞杀,不像是一剑毙命,倒像是凌迟一般。

陈霖骁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眉目疏冷带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肃杀味道。

“不早了,我还要带她去用饭,就到这里吧。”

他话音落下,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他将黑子落在一角,原本毫无章法的黑子,在这一刻连成绞杀之势,和齐名的凌迟不同,陈霖骁的棋局更像围剿困兽。

此棋一出,刚才齐名的围剿,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稚嫩幼稚。

齐名手举一白子,额角青筋凸起,双目微睁看着棋盘,却找不到一个地方落子,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变得像是黄豆大小。

周围也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活不了了,盘不活了,这次真的输了,没想到闻山先生之前一直都在逗着白子玩,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布好了局。”

“是啊,刚才我还纳闷,这闻山先生为什么要在那里摆棋,看着无甚用处,却不想那是一步制胜之举。”

“这局棋果真精妙,可有人已经记下这棋局?”

“我已经让人记下了,真棋局如此难得,我必是要带回去细细研究。”

“吧嗒——”

一颗白子从空中落下,在棋盘上蹦了两下翻着肚皮躺在一种黑子中,如同被刺杀后的颓废。

“我输了。”齐名沙哑颓废的声音落下,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