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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近深秋,姚金枝抱着双双在院子里看书, 小姑娘安静耐得直性子,偶尔姚金枝会教她一两个简单的字。

宋母从灶房出来, 拍着身上的尘土,目光望着院子的大门。

“二狗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前天东哥儿他娘还问我,学堂什么时候开课,我只推说年后。”

身上穿着厚衣,又是午时阳光好,坐在院子里沐浴阳光不仅不冷还暖洋洋的,戚双双靠在姚金枝怀里都快睡着了。

听了宋母的话,她合上手里的书,“霖骁说了,最晚赶着年前回来,说不准过年前还能再上几堂课。”

其实她心里也没有数,这话也不知是安慰宋母还是安抚自己。

从杜家回来后,他只说了朝中有事,他要去趟京城,于是去镇上买了两匹马,收拾了些行李,带着霍广就出发了。

这一走一月有余还没有一点消息。

锅里的饭才蒸上,还得等会儿才能吃,宋氏也搬了一个杌子坐在屋山下晒太阳。

“你说说,让他考官他不去,这一天天的拿着秀才的俸禄,操着丞相的心,这不是闲的嘛,放着好好的学堂不好好教书,一口气也不知蹿到哪里去了。”

说着她拉过姚金枝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也就是你性子好,见天的陪他上山进京的,换个人不得和他打破头,成家的人了还想一出是一出,这次他再回来,你可得管管。”

耳边是婆母的唠叨,心里却是暖的,她想想陈霖骁的模样,突然觉得上山狩猎符合的做派,进京当官也符合他的气质,唯有这教书先生,怎么看怎么和陈霖骁不搭边。

家里只有老幼女眷,陈栓柱多少有些不放心,虽然大黑二黄和两只狼都在家里,但家里没有个男人,万一有点事都没个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