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想到父皇第二天给他传得口谕,只能将那些狠话咽了下去。
陈霖骁杀不得,至少目前不行……
“先生之才岂可以科考来衡量,若先生下场考试,只怕状元之位旁人无力一挣。”
陈霖骁冷淡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扫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宣纸太监,那人他还记得,是陛下身边太监总管的干儿子。
说白了这人就是陛下的眼睛。
“北燕立朝以来,从未出现过封秀才为尚书只说,这不和规矩也不和礼法,内阁之中难道就没有人规劝陛下?”
提到这个,大皇子一噎,规劝自然是有,只是这次支持陛下的也大有人在。
“兵部尚书之事想来先生也知道,牵涉到三弟外家被父皇惩戒,后来此位一直空悬被右相代理着,此次鞑靼趁着年根偷袭,右相担任要职却一意孤行,违抗圣谕导致丢失一城,已被父皇罢免治罪,因此有人上书请先生入京,故有今日我等一行前来。”
寒风中,宋母跪在陈霖骁的身边哆嗦了下,姚金枝站在大皇子等人的身后,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担忧的嗫嚅着却又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将人扶起来。
但她这里小小的动静,还是让陈霖骁和大皇子都发现了,他们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沉吟一番大皇子看向了宋母。
“这寒风中,陈霖骁你真的舍得让老母陪你在这里跪着吗?”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想要的高官厚禄,而这道圣旨与任何学子来说都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