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母已经改嫁到镇上杨家，算是桐林城里叫得上名的富商, 现如今遭了难处回来了, 她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有些事情我和你阿姐也不能替你做主。”

陈霖骁声音淡然冷漠, 落在周围人耳朵里毫无温度，不由得心头发寒。

可王氏却没有多想, 她相信儿子还是爱自己的，毕竟是她身上的肉, 哪里是能不管就不管的？

“她已经不是父亲的妻子了是吗？”小孩子踌躇看向陈霖骁。

“是的, 她已经为了荣华富贵, 做了杨老爷的妾侍。”这一刻，陈霖骁也没有把他当个小孩子看，丝毫没有隐瞒。

“那既然是杨家的妾侍，和姚家就没有关系了, 姐夫我们走吧，我有些困了, 想要婶子哄我睡觉。”

说完，他转头扑进陈霖骁的怀里，搂住他的肩膀将脸埋在他的肩头。

并小声的叮嘱道：“姐夫你走慢点，我可能哭了，不要让阿姐看到哦。”

囔囔的鼻音，带着说不清的委屈，陈霖骁将他抱起，看了一眼身边的德盛，起身朝着马车走去。

“好。”他轻声应着，像是在回答他之前的请求。

“姐夫……她，她会死吗？”念祖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厌恶，憎恨，嫌弃，怜悯，或许都有吧，但唯一没有的那就是爱。

他已经记不得那些过往了，所有的记忆都只有阿姐的笑，婶子的宠爱，姐夫的保护和教导，还有……还有师父的严苛和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