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是,在没有正式嫁入侯府的情况下,他也愿意承认她这个弟媳吗?
那名管事婆子怯怯上前,为难地提醒道:“世子,秦娘子还未嫁进门,二爷就出了事,此乃凶兆,恐难以堵住秋桂苑下人们的口。”
裴衍冷了语调:“你们秋桂苑的人,还能越过侯爷和夫人,掌控裴氏的族谱吗?”
婆子噗通跪在地上,“老奴哪敢僭越主子的事,老奴只是在就事论事!即便二爷有个三长两短,以夫人的性子,也不会为二爷举办冥婚的。”
听完管事婆子的话,秦妧闭了闭眼,与她料想的一样,这件事无论因何而起,最终都归咎到了她的身上。
裴衍默了片刻,凝着秦妧那张惨白的小脸,道:“既如此,那便换种方式进府。侯府众人听令。”
听出世子语气中的严肃,侯府之人纷纷跪地。
裴衍扯下悬在腰间的福雁玉佩,塞进秦妧的掌心,“你们记着,这里没有二弟的未婚妻,只有安定侯府的准世子夫人,我裴衍未过门的妻子。敢妄议者,后果自负。”
对上女子错愕的目光,他字正腔圆道:“祖传玉佩为聘,绝不食言。”
众人皆惊。
“世子三思!”
裴衍捏住秦妧握佩的手,似暗示,也似谨告,用只有两人可闻的音量提醒道:“事已至此,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你可保住清誉,我安定侯府也可不辜负敬成王的托付,两全其美。放心,婚后咱们各过各的,我不会让你难做。”
感受到那只大手用力地握着自己,秦妧心绪复杂。
骑虎难下时,最明智的举措,就是将损失缩到最小。漂泊伶俜的日子太苦,她的确不愿再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