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雕玉琢的幺女,两手撑着窗扇,紧紧盯着兄长搭在秦妧背上的手,暗道真是个狐狸精,迷了二哥,又来迷惑大哥,“我有话要讲。”
十三、四岁的年纪,背靠安定侯府,气势都比同龄女子足了许多。
碍于是自己的小姑子,秦妧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刚想问她有什么事,视线中的窗子被再次合上。
裴衍撂下窗,对外面的幺妹道:“夜深了,回头再说。”
旋即,窗外传来一声气音,恼而忿忿,“大哥,我有话要讲。”
不同于府中其他人,裴衍对待幺妹颇为严厉,不给半分颜面,“不看看几时了!再要闹,禁足十日。”
窗外立马传来脚步远去的声响,很快归于安静。
秦妧从那抹冷香中退了出来,低头拢了下自己倾斜的衣襟,没有主动提起与小姑子的矛盾,只道:“夜深了,世子今晚宿在”
后面的话,她没有讲完,将问题抛给了裴衍。
“我打地铺。”
没有为难于她,裴衍走到柜前,拿出昨晚的被褥,铺在了猩红毡毯上。
总打地铺也不是个事儿,秦妧想着明日再与他商量,看看能不能将西卧和书房连通,方便悄悄来去,而不惊动仆人们,更不会传到婆母耳中。
另一边,小跑在游廊上的裴悦芙生怕被禁足,哼哼唧唧了一路。自己还没说出登门的缘由,就被拒之门外,兄长对秦妧的偏袒,也太明显了。
她开始不太确信,兄长是为了顾全大局,无奈娶了秦妧。
心里装着事,迈下台阶时没看脚下,一个不慎,啪叽一声绊倒在地。
四下的扈从们装作没有瞧见,都知若是现在跑过去献殷勤,会被幺小姐娇斥一顿的。
可还是有人走了过去,向趴在地上的少女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