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东西?”秦妧双手抚上脸颊,用手掌蹭了蹭。
“嗯,在这里。”裴衍抬手落在她耳后,慢慢下移,缓慢而磨人。
就在秦妧狐疑之时,侧颈突然一痛,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竹林小宅中,众人按住发狂似的裴灏,叫老汉快些喂药。
裴灏咬牙挣扎,目眦尽裂。
喂药?喂的什么药?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怎会一直没有体力,无非是被喂了软筋散!
怒火中烧,本就健壮的身躯迸发出力量,甩开一众护院,挥开老汉手里的药碗,快步向门外跑去。
老汉一拍大腿,“快啊,拦住他!”
一院子的壮丁扑了过来,被裴灏一一躲开。他心里一直有根刺,一根由父亲插入的刺,明明自己是个年少有为的武将,却迟迟得不到重用,以至被外人腹诽,说安定侯府的年轻一辈中,除了裴衍,再没一个登得了台面的儿郎。
他是不服的,年纪摆在那,假若给他一个历练的机会,他未必干不出一番功绩、未必得不到父亲的认可!
然而,有长兄在,像是紧挨着皎月,始终是颗黯淡的星。
越想越窝火,他不管不顾地奔跑,甩开了众人。
可就在他将要跑出竹林时,一道黑影突然闪现,腾空越过他头顶,拔出了鄣刀。
是承牧!
裴灏转身与之交锋,奈何赤手空拳,几个回合后,败下阵来,被摁在了地上。
承牧是个下手狠的,没有顾及裴灏的身份。
裴灏侧头吐出嘴里的土,发现竹林外驶来一辆马车。
驾车的人是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