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抿抿唇,算作应答。
卫老夫人拉住她的手,“快进屋!我叫疏澜去肉铺了,咱们晌午吃顿好的。”
疏澜是何人,秦妧并不知晓,关于卫家的一切,她都没听裴衍提起过,颇为疑惑地看向门外。
裴衍没有跟上,稍一抬手示意她陪着老夫人,自己则撸起袖管,举起木桩上的斧头,劈起柴。
望着窗外默默出力的男子,秦妧更为疑惑,等落座后,先将自己的女红拿给了老夫人,随后陪老夫人闲话家常,借机问道:“您和世子是怎么结识的?”
卫老夫人拿着秦妧的女红爱不释手,眉眼含笑,像个容易满足的小孩子,“世子和我孙儿是旧交,两人弱冠前,关系可好了,但这两年就不怎么走动了。”
裴衍身边还有这么一位蓝颜知己?秦妧笑问:“是您口中的疏澜公子吗?”
“是啊,那是他的表字,还是安定侯所赐呢。他的大名叫卫岐,比世子大三岁。”
提起孙儿,卫老夫人开始滔滔不绝,言语里都是欢喜。
“老身祖籍在锦官,膝下有两子五孙。可家中两个儿媳都是势力眼,看我无用,将我赶了出来,以致我流落街头,差点饿死,幸得了一个孝顺的小孙,带着我来到京师求生,一住就是十年。期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与世子结识,一见如故,亲如手足。”
秦妧基本梳理开了裴衍和卫家的关系,可直到晌午,饭菜被端上桌,也不见卫岐的身影。
卫老夫人握起公筷,给小夫妻夹肉,“快吃,吃啊。”
秦妧不确定地看向身侧的裴衍,“不等等卫公子吗?”
裴衍执起筷箸,不明情绪道:“不用等了,卫兄已经离开两年了。”
卫老夫人怪嗔一眼,“世子年纪轻轻,怎么健忘呢?这牛肉就是他炖的啊。”
闻言,秦妧攥紧裙裾,似乎明白了什么,再看向老夫人,眼中多了一丝怜惜。
卫岐离世,卫老夫人悲痛欲绝,得了失心疯,纵使裴衍请遍名医,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