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走出葫芦门,秦妧靠在廊下的石壁上微喘。想起闻氏和裴池的风流韵事,暗暗摇了摇头,物以类聚,果然不假。
富贵子弟三妻四妾是寻常事,但偷/腥显然是更为肮脏的勾当,令人不齿。
秦妧没打算帮着隐瞒,只是此刻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精力为别人的家事烦心。
回到素馨苑后,她屏退侍从,独自倚在拱桥前喂鱼。想起敬成王妃的态度,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红。
似是完全沉浸在涩然中,没有注意到葫芦门外走来的身影,待到身影走到桥下,才赶忙吸吸鼻子,掩去了悲伤。
从府外饮酒回来的裴衍走上桥峰,停在了她的斜后方,俊面稍稍带了点严肃,语气却温柔,“怎么了?”
寻常的一句问话,听在当局者耳中,有种熏风吹过碧纱心窗,输送清凉的慰藉感。
秦妧摇摇头,髻上的珠花也跟着晃了晃。
眼眶那么红,还不承认有事。裴衍走上前,却没再追问前因后果,而是将她轻轻拥进怀里,收紧手臂,彻底环住。
秦妧此刻太需要这样温厚的包容,即便有些酒味。她皱了皱眉,歪头靠在男人身上,像只被人遗弃在路边又被路人拾起的小兽,止不住地呜咽起来。
从未见她如此委屈过,裴衍扣住她的后脑勺,选择了默默陪伴。
她是个倔脾气,心思藏得深,没必要非得撬开她的嘴,去捕捉内里的脆弱。
想倾诉时,自然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