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回到桌边,揽过那道影绰倩影,低头埋在了温热的颈间,汲取起鹅梨的沁香。
裴衍从没觉得秦妧是个娇气的性子,可在这件事上,算是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可易碎的琉璃也要在经受泉水的润泽后,才能呈现出晶莹的熠彩。就连沙滩的贝壳、石子也要在不断的冲刷下才能蜕变得棱角圆润。
璞玉般的她,注定要在一次次润泽下,渐渐变成最瑰丽的玉质海螺。
而海螺,是能够存储情浪的声音。
汹涌,狂澜,不绝于耳。
秦妧觉得口干心燥,扭头去摸桌上的茶壶,却被裴衍勾回了后颈。
樱唇微肿,一触就牵扯细小的伤口,她晃晃脑袋,抖开黏在皮肤上的长发,捧住男子的脸,移到了肩头,也就只有肩头的骨头硬一些,禁得起他的“锤炼”。
“水。”
她口渴难忍,感觉快要虚脱,后仰着无力地恳求起来,恳求一点点清凉的水源,解救溺在沼泽中的灵魂。
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裴衍单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执起茶壶,“凉了。”
女子不易饮凉,即便怀里的女子已经迫不及待上手去抢,却还是被他高高举起,“我去加热。”
秦妧只想解渴,顾不得凉与热,况且她现在火烧火燎,喝口凉水又何妨!
然而,面前的男子就是非要拧着劲儿来,还在退开桌边时,给了她深切的痛楚。
一声痛吟溢出嗓子眼,妙不可言,伴着细喘,回荡在黑寂的房中,不知外面守夜的仆人们是否听了去。
裴衍也不好受,磨磨后牙槽逼退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