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唐九榆了?”
“是啊,还真是巧呢。”
“还替我算了卦?”
忽然的亲昵令秦妧身子一僵,有种被桎梏的仓皇感,也意识到了这男人是来兴师问罪的。府中皆是他的眼线,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可控范畴中,哪有秘密可言。
“不是替你算卦,是唐先生先给你占卜了前程,我托了他讲解。”
听此,裴衍意味不明地笑了,“说说看。”
如蔓藤一样缠在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秦妧甚至感受到他那身威严的官袍下,蓄了股炽热,凝聚到一处,令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唐先生说你是含着金汤勺出生,前程似锦,大富大贵,但兄弟情薄,可能会、会”
“可能什么?”
“兄弟反目,安忍无亲,众叛亲离。”为了不惹怒他,秦妧赶忙安慰道,“一人之言不可尽信,别往心里去。”
裴衍淡淡眨眼,忽然有点想见见唐九榆并赠他杯鸩酒是怎么回事?
谩笑一声,他抚着秦妧的侧颈,描摹起肌肤下细细的血管,“说起星象占卜,我也略懂一二。但有一点,我不是很理解。”
“嗯,什么呢?”
“算前程就算前程,怎么来扯到兄弟情义了?”
秦妧也觉怪异,但当时只为了讨好唐九榆,根本没有细听,更没信他说的话。若非裴衍问起,她都记不得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