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撇下帕子,阔步走了出去。
一排缇骑随之离去。
三皇子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摸了摸湿了的裆,终于意识到,风清朗月的次辅裴衍,才是最阴鸷可怖的存在。
暮色苍茫,裴衍从外面回来,先让人给裴悦芙送去口信,叫她安心,随后回到素馨苑,打听才知,秦妧正在与唐九榆对弈双陆棋。
“嗯”了一声,裴衍走进书房,没让人将秦妧唤回。既开了这个闸口,答应许她自己去“报恩”,就不能食言。
坐到书案前,随意拿起书籍翻看,眼前不自觉浮现秦妧对他人娇笑的场景,终是一个字也没读进去。
放下书籍,他背靠玫瑰椅,盯着笼中安静的芙蓉鸟,不知在想什么,连魏野进来说起正事,都没听进去。
“世子?”
“嗯。”
魏野挠头,“世子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在吃唐先生的醋吗?”
裴衍蓦地抬眸,别看魏野外表憨憨的,内里痞得很,一肚子坏水。
好不容易逮到调侃世子爷的机会,魏野怎会放过。他嬉皮笑脸地凑上前,“这妻子啊,该疼得疼,该管得管,要树立丈夫的雄风,不可被妻子轻视”
对上裴衍似笑非笑的眼,魏野没了调侃的气焰,捂着脖子咳了咳缓释尴尬,“卑职还有事,先告退了。”
懒得理会他的扯皮,裴衍又陷入了自我的沉静中,直到廊外传来仆人行礼的声响。
“给大奶奶请安。”
狭眸一转,裴衍双手交叉搭在椅背上,似没当回事儿。
少倾,那抹柔桡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还礼貌地叩了叩门,“兄长,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