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
可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耳边就传来男子轻渺的问话。
“碰一下还要挑日子?”
“”
裴衍扯下架子上的布巾,将她从水里拉了出来,三两下裹了起来,抱着走向屏风。
屏风后面响起怯怯的抗议:“衣裙。”
很快,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来,拿起桶沿上的衣裙,再次走了进来。
其实,裴衍并不是个在琐事上很有耐心的人,更不会亲力亲为。他的手握笔握刀,“杀”人“救”人,却从没为谁拿过肚兜和衣裙。秦妧是个例外,唯一的例外。
等秦妧收拾妥当,裴衍才又让人抬进水,独自沐浴去了。
秦妧走到薄纱前,看了一眼浴桶附近,发现裴衍没有拿换洗的衣衫进去,不自觉抠抠裙面上的绣花,犹豫了下,转身从柜子里选出一身墨蓝色暗纹宋锦深衣,递进了薄纱。
“兄长。”
裴衍偏头,看向拿着衣衫的那只小手,忽然伸手搭在了秦妧的腕子上,闭眼感受起没有喜脉时的脉搏跳动。他知道,迟早有一日,这脉搏会因为新的小生命而发生变化,他希望,最先感受到喜脉的人是他和秦妧。
但在秦妧动心前,他并不十分期待脉搏的变化。
另一边,正房的东卧中,裴劲广对镜换了一身玄色金丝的衣袍,魁梧凌厉,俊朗非凡,眉眼间多了几许年轻人的桀骜和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