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唔。”
她本想问“喜欢吗”,有种一语双关之意,可话到嘴边,怂唧唧地变成了“好喝吗”。
暗恼一瞬,她想故技重施,再去喝上一口荔枝桂花甜水,可刚撅起身子,就被仰躺的男子按了回去,虚虚圈住腰,“不折腾了,躺会儿。”
以卑劣手段谋算来的人儿,多少会让谋划者患得患失,即便围守重重,不可能让人儿跑掉,可主动的“依赖”远比强势的“牵手”能沉淀谋划者缥缈的心绪,此刻,裴衍真切感受到了尘埃落定前来自曙光的温度。
掐住女子的下颔,他仰头吻了上去,同样不染欲念,翻身将人压于竹席上,与投入窗棂的皎光相融,温柔又耐心十足。
掐了一下她的脸蛋,裴衍示意她别紧咬着牙关。
“要我教吗?”
秦妧被皎光晃了眼,又似被蛊惑般,微眯着张开檀口,感受着唇齿的触碰。
后颈有些累,她伸手搂住裴衍的肩,沉浸在了柔情中。
怎会有裴衍这样的人啊,明明一身风华和卓跞,却喜欢在暗欲中停留,宁愿被尘埃染了月白衣衫,也不愿做高岭上清心寡欲的“寒松”,远离一切世俗浅薄,专心清修。
胸口有些微痛,秦妧单手抵在男子的唇上,偏头道:“渴,取些甜水来。”
怎么总是渴呢,裴衍擦了擦她的唇角,取来小半碗荔枝桂花甜水的同时,将瓷盅上用于装饰的四季桂沾在指尖,递到了秦妧面前。
一朵沾水的桂花花钿跃然眉间,点缀了女子的秾丽,锦上添了花。
秦妧喝了几口甜水润喉,又揽住男子渡了过去。
裴衍弯下腰,接受了他本不喜欢的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