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着胆子将帕子塞进他的裤腰,擦拭了起来。
裴衍还保持着握笔的姿态,可落下的笔画明显歪斜了。以右手扣住炕几的一角,他忍着怪异至极的感觉咽起嗓子,喉结被光影衬托得锋利至极。
两人的身影映在窗上,极像妖精趴在书生的背上,肆意戏弄着。
不过,秦妧知道见好就收,戏谑过了,可不敢再挑弄下去,生怕被反攻。
不管怎么说,他的伤势还很严重,无法做那件事。
拿出帕子丢在一旁,她烧着脸想要下地,却听得一声喑哑异常的问话——
“没擦完。”
脸红的快要滴血,秦妧摆出淡然状,弯腰穿上绣鞋,“我换帕子去,都不能用了。”
“快点。”
扭头看了一眼继续在书写的男子,秦妧有些不确定,他是享受还是单纯想要清洁皮肤。
闷闷地应了一声,她取来新的帕子,浸湿拧干,回到炕边,示意他曲起膝盖,也好撸起裤腿。
裴衍照做,多亏裤腿宽大,否则就要在她面前宛如婴孩了
两人虽成亲有些时日,但都偏于内敛,除非情难自禁。
当然,这种情况,多发生在裴衍身上。
他的情难自禁,会带着强势的温柔。
为他擦完褪,秦妧舒口气,又拿出金疮药,为他涂抹起患处,“这药效显著,不愧是太医院研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