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没接,负气地踢了踢溪边的石头子,与秦妧打过招呼后,扭头就走。
傍晚,秦妧督促裴衍上药时,随口问道:“程大壮被咬后,你一开始漠不关心的,怎地后来又出去查看了?”
裴衍压根没把大壮那种怀着小心思的傻大个儿放在眼里,但还是给了秦妧提醒,“心术不正的人,以后见到他要绕行。”
听出他话里有话,秦妧一边剜出金疮药,一边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的?”
“不然呢,你看他哪点像中毒?”朝着秦妧后面狠狠拍了下,裴衍漠着脸道,“这么容易被骗,为夫可得看紧点。”
秦妧想要报复回去,却在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察觉出异常,立即抬手捂住他的额头,“你发热了。”
裴衍握住她的细腕,“伤口引起的,没事。”
发热可不是小事,秦妧掐了掐他的脸,“下次不可以再无节制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转身走出里屋,去熬退热药了。
裴衍靠在叠起的被子上,静静看着在炕上自觉翻身的雪霖,将他抱起,放在左腿上。
等秦妧端着药碗进来,裴衍放下儿子,没急着喝药,伸手搂住妻子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里。
被放在炕上的雪霖咿咿呀呀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在抱怨爹爹的喜“妻”厌“子”。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