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顺势抱住他的脑袋,轻轻地按揉起来,慢慢讲起了从大壮那里得来的身世之事。
当“可能抱错”四个字响在耳边时,裴衍蓦地睁眼,广袤似渊的瞳眸泛起别样的深远幽然。
一边说着此事一边暗暗观察裴衍反应的秦妧顿住了话音,“时寒?”
裴衍再次闭上眼,搂紧她的腰,并未有任何言语。
秦妧担忧地问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即便抱错了,也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就翻篇吧。乐熹伯夫妇和他们的子女都是和善之人,举案齐眉、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不像裴氏,乌烟瘴气的,咱们就别乱了人家的宁和。”
秦妧懂了他的意思。
有些事烂在肚子里,比摊开来说更为合适,至少不会毁了另一个家族。而且,裴氏族人都在受刑,若宋慕辰是裴氏的子嗣,也将会受到牵连,那对徐夫人和婆母而言,都将是一次重击。裴衍已经为裴氏险些丧命过一次,没必要再激起不必要的血浪。
裴衍是想一个人扛住所有啊。
秦妧弯腰抱住他,闷声地给予了支撑,“时寒,你我夫妻一心,纵使前方崎岖险阻,那怕面临血雨腥风,我也会带着雪霖,陪你走完这一遭。”
裴衍淡笑,吻了吻她的眼帘。情话和誓言固然美好,但都比不得妻儿平安喜乐令他欣慰。前方的险阻,还是由他一个人走完吧。
“妧儿,我该送你们母子离开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