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回舟不会走，小恶魔睡得还挺安心，不到五分钟呼吸就平缓下来。

这一觉睡得不久，沐连溪是因为脑袋昏昏沉沉的被难受醒的。

一醒来就看到楚回舟修长的手贴在他的额上，好像在给他测量体温。

小恶魔眨巴一下眼睛，眼睫轻轻扫过了对方的指尖。

“我感觉好像……”

真的要请医生了。

明明睡觉前精神倍儿好，但是现在他的脑子像是被一个榔头敲过一样，里面嗡嗡作响的。

腺体倒是没有再发疼，就是很热，似乎还有楚回舟的信息素在里面安抚他的感觉，有种奇妙的温度。

“觉得不舒服了？”

小恶魔一低头，楚回舟的手就从他的额头挪到了他的犄角上。

“头晕。”

“头晕就对了，是信息素损耗太大的症状。”

“……那我得休息多久才能好？”

“以我的经验……休息一天差不多。”

沐连溪叹了口气，如果有什么缓解的办法，楚回舟应该早就跟他说或者帮他做了。

唯一有用的是信息素安抚，但对方已经给他做了临时标记，那临时标记还挺深的，再继续用信息素也不会有更大作用。

所以只能熬一熬，过了这一天等他自己的信息素慢慢恢复上来就好了。

“那应该也不用请医生吧？”

“嗯，你好好躺着，我跟吴说了让他晚上回来给我们从学校食堂带晚餐，算算时间他应该快到了。”

听到马上有饭吃，沐连溪的心情好了一点，他都没吃午饭，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腺体有多餍足，肚子就有多饿。

小恶魔被人挠犄角挠得有点舒服，干脆翻了个身，侧躺转向楚回舟的方向。

“你跟我说会儿话吧，不然我也睡不着，什么都不做头晕得要命。”

楚回舟应了一声，问他：”你想说什么？”

沐连溪脑袋晕晕的，想法也有点乱。

“你说怎么就只有Omega的腺体能标记呢。”

楚回舟的表情看起来在认真思考：“你想标记Alpha吗？”

小恶魔点了下头：“你想啊，如果一对AO在一起，Omega有了终身标记以后就会排斥其他Alpha的信息素，要去掉标记还要去医院做手术。”

“Alpha就不一样了，如果他是个渣A，背着自己家Omega偷偷出去找其他Omega，都很难被发现。”

“Alpha的腺体，真不能被咬吗？”

楚回舟低低笑了一声：“别的Alpha愿不愿意被咬腺体我不知道，不过我是愿意给自己的Omega伴侣咬腺体的……这种事儿，他想怎么样都行。”

“不错。”沐连溪赞许地，“你这样的Alpha活该有优先择偶权。”

楚回舟怔了片刻，求教：“什么叫优先择偶权？”

“额……这也算是异族一个调侃的话。就比如说刚开学的时候学校不都喜欢组织军训吗，军训期间会举办篝火晚会之类的，让学生来表演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