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办公室,陈俊宁说话半真半假,也不纯粹是开玩笑,赖司砚大学时很低调,彼时陈俊宁压根不知他是赖氏继承人。
在宿舍里初次见面,听他自我介绍姓赖,还开了个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傻的玩笑——
“你姓赖啊,这个姓贵气。”
赖司砚正低着头整理书柜,闻言掀起来眼眸,“贵气在哪?”
他笑着拍了拍赖司砚的肩膀,“兄弟咱们可是学金融的,你难道不知道阳城赖家?真是孤陋寡闻。”
毕业后,陈俊宁知道他就是赖氏的太子爷,差点惊掉下巴。
对于钟意,陈俊宁虽然心有不甘,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彻底服输。
现在机会来了,去追钟意么?
隐隐约约,陈俊宁总觉得他二人还未盖棺定论,赖司砚不见得真会拱手让人,尤其是让给他。
犹记得那一年元旦盛会,赖司砚被几个发小缠着套话,不小心酒后吐真言。
他支着额角,眯了眼睛轻笑,许久才委婉道:“她还小,你们在胡乱猜测什么。”
一句话把大家弄得目瞪口呆,有人哭笑不得,“十九岁可以了,还小?难不成你还没碰她?”
赖司砚掀起来一只眼缝,余光扫了对方一眼,醉酒后的模样,略霸道略不讲理,“我说小,就小。”
赖司砚也才比钟意大三岁,护着钟意的语气,却仿佛比她大十三岁。
男女之事上如此慎重,如果不是满心满眼的喜欢怜惜,陈俊宁实在找不到合理解释。
钟润山五十八岁生日,仍旧简朴,主张着不铺张不浪费。
和往年一样,这几天家里热闹,陆陆续续,一天到晚不乏有人提着礼品盒登门问候。
钟意昨晚没睡好,早晨九点多方醒,才得知赖司砚正在楼下,和陈俊宁一起陪恩师下棋。
钟意静静看了哥哥片刻,“他们会在家里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