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十郎说。
山美用手指捋顺头发,随意绑了绑,不耐地瞥它一眼:“谁叫你一顿就把兔子全吃了?今天吃素吧,吃得清淡点对伤口愈合有好处。”
“不要,去给我找吃的,不然我就吃你。”那狼像是故意找茬,无事生非。
“别支使我,这是我家,不是你的狼群。”山美故意不再搭理它,拿起掸子和抹布,哼着小曲儿里里外外地清扫,“草儿青,花儿笑,我是一只快乐的小小鸟。蝉儿鸣,牛儿跑,谁都没我起得早,嘟噜噜噜……”
片刻后,他问道:“你大名叫个啥来着?”
“温寒。”它立起脑袋,颇为严肃,“因为,我外冷内热。”
“噗——”山美掩唇一笑,“不好听。”
它冷冷反问:“浅山岭第一美人就好听?”
“你不觉得,这里面包含了很多内容吗?一说名字,别人就知道我住在哪,有什么特征,免得多费口舌介绍自己。”
这倒是叫人无从反驳,它像狗一样双目微眯,吐出舌头笑了笑,躺回地面静静养伤。我的天,笑得可真难看啊,山美心想。
咔嚓,咔嚓。山美衣服半脱系在腰间,甩开雪白的臂膀抡动斧子,把花轿劈开,化整为零。劈到一半时,座位下竟然掉出一个小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