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口味的产品补全,忙到深夜,乌善小才上楼休息。
固然疲惫,但还是坐在桌旁,拿出针线盒,将台灯调至最亮。然后铺平男人的白衬衫,把一颗颗纽扣钉补回去,仔仔细细。
钉完最后一颗,他拿起小剪子,旋即放下,鬼使神差地用牙齿咬断线头。嘴唇碰到纽扣的刹那,一种另类的亲密感令他方寸大乱,慌忙把衬衫丢开。又将鼻尖凑近了,轻轻一嗅。
就是这个味道。
狂野的古龙水,清淡的烟草,还有一点薄荷香气,是洗发水和沐浴露。过去的几天,他白天窝在男人帽子里,晚上蜷在男人枕上,时刻被这个气息包裹,简直快把他腌入味儿了。一旦离开,怅然若失。
失神之际,线筒滚落在地,白线倏然乱成一团,恰如此刻的思绪。正在理线,手机震了,正是占据了他脑海的人。
温十:“在做什么?刚才突然大变活人,有没有着凉?”
乌善小:“没事,刚把你的衬衫扣子补好了,明天给你送去。”
温十:“不用,我自己去拿。刚才和一个客人闲聊,他是做活动策划的,请我去做调酒师。活动在周六,你有事吗?一起来凑热闹吧。”
乌善小:“抱歉,我也要参加个活动,挺重要的。”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又要穿女装做任务,便撒了个小慌:“我和肥波去一个公益组织当志愿者,哈哈。”
发出后,对话一动不动,片刻后息屏了。
乌善小忽然有点不安:他怎么突然不回复?生气了?睡着了?他还没说晚安呢。要不,我先跟他说一句?该用哪个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