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人间又过了一周。天凉了,我的狗子夜里冷不冷?伤好了吗?
他翅膀生疼,阵阵酸软,这才想起与蝙蝠搏斗时,胳膊被抓伤了。糟了,地面一定有血迹!他悬着心看向脚下,又顺着滴落的点点刺目殷红往前看。视野中,赫然出现一双巨大的黑皮鞋!
“啊!”来不及起飞逃窜,他被从天而降的巨掌捏住。
“这是什么东西……一只喜鹊?怎么进来的?”男人将他举在眼前端详,低沉地开口,正是方才说话的局长。
他身高足有两米半,身材胖大活像一堵城墙,凶悍的络腮胡将肥圆大脸团团围住,鼻下支棱着两簇雨刷器似的鼻毛。高高隆起的腹部,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单峰骆驼成精。
乌善小的脑袋转得直冒火星子,灵机一动开始装耳背:“啊?”
局长的络腮胡大脸缓缓凑近,热气喷在他头上,鼻毛颤动:“我问你,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刚才,你一直在这儿?都听到什么了?”
“啊?你说啥?我听不清。”
“局长,它好像耳背,应该没听见什么。”一旁瘦小的男人指指天花板通风口,“是从那飞进来的。”
“无所谓了。”局长轻蔑一笑,缓缓收紧手掌。乌善小被这股力量压得变化不得,感觉自己像一颗正被压榨的水果,在窒息感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局长,高抬贵手!”小张叫道。
大巴掌疑惑地顿了顿,小张从腰间的如意收纳袋掏出一个折叠凳,踩上去后凑近局长耳语:“昨天,有只喜鹊妖在工作群里骂集团和管理局。马副局长本来要惩治他,那位不好惹的主儿通过朋友打了个招呼,这事就算过去了,所以没惊动您老。那喜鹊,就是您手里的这个,我见过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