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乌善小,他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不过没有进门攀谈。稍稍点头致意,便离开了。
“谍战似的,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白清波脸色微红,苦笑一下,“现在管事的师兄,在这方面抓得很紧,不许督察员和妖怪密切来往。”
“小石还在兼职吗?”问之前,乌善小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过是心存侥幸,寄希望于万一。
“没有,他早就换号,很多年没联系了,也不在动物园工作了。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没什么。我的十郎……”他用指甲死死抠着掌心,心脏随着声音一齐颤抖,终于问出口:“还活着吗?”
一进门他就想问,又不敢问,怕听见会令他瞬间崩溃的答案。
白清波轻轻点头。
“我常去看他,给他看你的照片,闻你的衣服。”他欲言又止,“不过,他已经……”
它已经很老了。
并且消瘦。正在萎缩的肌肉,挂在硕大的骨架上,曾经浓密黑亮的被毛夹杂着斑斑灰白,黯淡如枯草,吻部也已长出白毛。它的眸光浑浊了许多,眼角有些发炎,像是淌着两行泪。
它卧在雪地里,银杏树下,他们分别的地方。脑袋搭在前爪,默默望着远方。离得老远,就能听见它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松弛的腹部随之起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