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乌善小依然恭谨地跪着,感觉石板路硌得膝盖很疼,“之前,我在工作群里发泄情绪,骂了管理局,肯定是你帮我说情。我在大厦的存丹室里,听见局长说‘他认识弼马温’什么的,那时我还没意识到。后来,你的毫毛把我救出镇妖塔,我才想通局长为什么没当场捏死我,因为他以为我们是朋友,他怕得罪你。”
他看见小石敛起所有表情,脸色如乌云蔽日般阴沉下去,不禁暗叫糟糕!自己怎么把人家最厌恶的称呼给说出来了?
他微微缩起脖,慌忙解释:“抱歉,不是我说的,是、是那个大块头局长这么称呼你,我只是转述一下。”
“我早就不在意这些了。既然你知道,我帮了你两次,就该明白我不再欠你的人情。”小石的神情迅速恢复如常,绕过他,让扁担在颈后转了半圈,换个肩膀挑着,“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乌善小爬起来跟上去,“望月巷的土地奶奶说,你去看望她时外套的肩膀破了,我就猜出你在做挑山工。”
小石回头看了看,眼神似乎在说:呦,挺聪明嘛。他又将头转过去,说:“哦,她啊,我们很早就认识了。那时,我刚到天上养马,有时会出去转转。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嘲弄。我人生地不熟,跟他们问路,他们总是故意指错。只有她,对我以礼相待。”
“大圣——”
“别嚷嚷了。”小石搓搓耳朵,“我帮不了你,我已不再爱管闲事。”
“佛说:老来有所乐,退休不褪色,继续发光又发热。”乌善小作为经常自己搞活动的小老板,顺口溜张口就来。
“佛说:你不许再说话。”小石冷冷地回眸,霸气凛然,磅礴的威压感如大山般压过来。
“谨遵法旨。”乌善小不再说话,呆呆站了一会儿,转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