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了一下午的脑细胞忽然恢复死寂,游戏音效听的久了竟然有点脑仁儿疼。
我回卧室摸出打火机开门去了楼梯间,声控灯亮了,我坐在楼梯间的黑暗里抽烟。
其实我很久不抽烟了,以前有人不喜欢烟味不喜欢酒味儿,我戒烟戒酒一天洗两次澡。
结果呢?我今天又开始抽了。
我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透过小窗看着外面高层大厦上的灯光,很规律,很精彩,也与我无关。
这是我失恋后第一次想起过去,我不计较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什么,我只有一个问题。
——我兜里的钥匙呢?
当我穿着拖鞋在楼道里顺着墙面找开锁电话的时候,那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开锁师傅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可能是我耽误他下班了。
他一言不发的掏出工具捣鼓,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职业原因,非要问我:“你的钥匙呢?”
我说:“忘家里了。”
“给家里人打电话啊,你不是有手机吗?”
我说:“我一个人住。”
他不信,白了我一眼。
“一个人住哪儿来两双拖鞋?”
我愣了一下,我记得我早就把他的东西都扔了,可门口这双拖鞋确实存在。我只好瞎编一个理由,挠挠头,露出老实憨厚的笑企图蒙混过关。
开锁师傅年纪大了,也并没有问我太多。我以为他会因为我耽误他下班而多要我钱,但他并没有。
他个头不高,路过楼梯间声控灯的时候,脚下的影子又短又小。
他走了一半又停下来,老式的鸭舌帽遮住他的眼睛,然后我听见他对我说:“年轻人,好好生活。”
我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拿着新钥匙进屋,想着要把钥匙藏在什么位置比较好。
床头柜?卫生间?冰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