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就是这样,面对她的所有伤害,司净会不遗余力地还手。

可那天透过车窗,他看到了正朝他望来的宿宿。

他们视线在空中交汇了,又好像没有。

这种感觉很奇妙,用语言无法描述,好像他们很了解彼此,早就相识过一般。

司净或许真的遗传了司榆,那一刻他觉得很兴奋,兴奋得想干脆和司榆一起死了吧,毕竟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司榆发疯的开关。

“你凭什么管我?”

只要他的一句话就足够了。

“我凭什么管你?我是你妈!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凭什么管你?!”

司榆手腕被他咬破,鲜血沿着手腕向下滑落,她顾不上疼痛,用力掐住司净的脖子,将他死死抵在车门上。

“你、不、是……”司净定定看着她,双眼从未像这般明亮,他在寻死,他在逼司榆杀死他!

“你说什么?!我不是谁是?那个贱女人吗?说话!你说话!”

司榆掐着他脖子用力往车门上摔,司净脸色涨红,双目充血,却始终没有挣扎。

“去死!去死!去死!都去死吧!”

她双目迸发强烈恨意,手上动作越来越重,司净感受到了窒息,比起麻木,窒息好像更令他喜欢。

“太太!松手!”司机慌忙将车停在路边,惯性让后排两人身体失重,司榆下意识松开手,司净瘦小的身体摔到座位下方,眼睛被尖锐物体擦过,他闭上眼睛,刺痛在眼皮上蔓延。

“血……你流血了司净?!”司榆惊慌失措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没事吧?你没事吧?”

司净被她抱进怀里,身体失去力气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