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想茫然地看着他一系列动作,下一秒,顾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低下头去,本就岌岌可危的距离愈发被缩短。
当身体开始拉响警报,余想终于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一套不怎么流畅的壁咚加强吻吗?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告白了?
可是,他是顾樟诶。
他不是最讨厌我了吗?
视线完全被遮住,余想来不及思考,也没办法反抗。
千钧一发之际,眼前的遮挡陡然不见了,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午后浓烈的日光直射而来,余想反射性地闭了闭眼,眼前的景象令他惊讶。
沈识律不知何时来的,一根手指勾住顾樟后衣领、稍一用力,后者就失去平衡、连连后退,强吻未遂。
余想顿时松了口气,可当他抬眼望向沈识律,呼吸却再次停滞:沈识律的脸色,冰冷得可怕,令人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光天化日的,你们做什么呢?”他的声线,和刚才讲课时的平和相比,至少冷了八个度。
余想心虚地吞了口口水:沈教授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呢?
他有些责怪地看向顾樟:我可什么都没做,要说你说。
顾樟好不容易站稳了,又被cue到,只能硬着头皮:“沈教授,我们没干什么……我找余想同学说两句话。”
沈识律:“说话需要靠这么近?”
顾樟张嘴就扯:“啊,余想同学有点耳背。”
余想:“?”
“是吗?”沈识律看向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人心里发毛,“我怎么不知道?”
顾樟浑身冷汗直冒,只得认错:“沈教授,我们错了。”
沈识律:“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