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乐,笑道:“想什么美事?”
“你以前弄的我就挺喜欢吃。”钟复宇从他身后探手,玩着碗中的勺子,漫不经心的道。
“别恶心我啊,”王哲嗤嗤乐,“一大早做什么梦?”
“嗯……”钟复宇漫应着,扶着他腰的手松开,趁这个机会,他侧过身,坦然自若的把王哲的碗端到手上,转过身就走,边往前走边道:“我上班了。”
“孙子,拿回来,”王哲也没追,站那不动,对着他的背影道:“还没加热,你拿回来我帮你弄一下。”
钟复宇一声不吭,快步出门,上了来接他的车。
他才不去,他去公司加热,给王哲,王哲只会当着他摔了他的碗。
这家伙,眉目舒展、外表最迷人的时候最吓人,什么事都干得出。
钟复宇从不受此麻痹,他也不是没吃过亏,该跑就跑。
司机保镖看到他拿了个大碗上车,莫名惊诧,不敢问,也不敢说话,在他说了“开车”之后赶紧把车开走了。
老板带碗上班,一时之间,他们震惊到连脖子上那颗脑袋都暂时忘了运转一项名叫“反应”的功能。
王哲在厨房等了等,没等到人回来,倒是等到了关门的声音,他冷哼了一声,骂了句:“王八犊子。”
王哲站在那,感受着很多年前,他曾和钟复宇有过的那些早上的感受。
他的灵魂冷硬如磐石,他那苍老的灵魂站在高高的地方,无情无欲地俯视着那些过往的情绪在王哲身上流转,感受着王哲那颗鲜活又生机勃勃的心一边冷淡,一边欢快地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