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河边听了贺逾景唱歌,兴许因为是倾诉爱而不得的歌曲,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无法真正触碰的那个人。
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录节目后一次也没再联系。他忍不住跟他打电话,那边却不耐烦地说自己有应酬,让他别烦。
“温柔的时候跟你千好万好,一翻脸比谁都快。”穆哲边说边自己跟自己碰杯,“我真他妈佩服!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穆哲喝酒喝得太快,神色渐渐变得迷蒙。姜留岁见他喝一会儿骂一会儿,又哭又笑。
“他第一次带我参加聚会,别人问我们什么关系,他都不说话,我当时就该清醒的……”
穆哲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俨然把姜留岁当成今晚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姜留岁最开始还能安慰他几句,到后来穆哲全然自说自话,根本不需要回应。
姜留岁不知不觉喝完了手边的柠檬水。
尽管和穆哲情况不同,但他心里也不平静。稍微一走神,近些天与贺逾景相处的画面就从脑中闪过。不由自主地,他又想到了昨晚。
“我想问你一件事。”姜留岁忽然道。
“嗯……?”穆哲手边的酒灌下去一大半,整个人晕头转向,闻言慢半拍地点点头,“你说啊,岁岁,一直都是我在说话。”
“金主和情人,”姜留岁迟疑地问,“有没有不上床的?”
穆哲稍作思索,皱眉道:“有是有,但那方面有问题的通常是变态吧。”
姜留岁被呛了一下:“咳、咳!……什么?”
“不能自己做,当然就只能变着花样折磨人了。我之前听说某个老板上了年纪就有这方面的毛病,他特别喜欢虐待,跟着他的几个艺人都先后进过医院——”
姜留岁看穆哲越说越远,赶紧把话题拉回来:“那如果没问题,但不上床呢?”
“岁岁,”穆哲吃吃地笑起来,“你在说什么?如果这样,当什么情人?”
姜留岁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傻。好在穆哲不用姜留岁回答,又开始给自己倒酒喝。姜留岁见他实在喝得太多,想着要不要把穆哲的助理叫过来,手机在这时忽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