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他便在心里起誓过,要一辈子服侍萧星牧。

萧星牧这些年身子越来越差,从一开始只是夜里被噩梦惊醒,到如今完全失眠,甚至因为失眠导致头疼,他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的日子有多难过,因此也更加不舍得勉强他。

唉,只要殿下能好过点,他什么都愿意依着他。

洗漱后,苏木见萧星牧转过身,走到房中的软塌上躺了过去,他便领着其他人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温照白也已经同母父用过早膳,准备回房间完成之前没做完的木雕。

这一个月忙着婚礼之事,小小一个木头如意,刻了一个月都没有彻底完成。

想到房中的木雕,她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温照白向来是没什么大志向的,能投胎到温家这样一个没有姐妹阋墙,家境富裕的家庭,她早已万分满足。

如今又尚了帝卿,只要她安分守己不惹出令家族蒙羞之事,这辈子是万事不必愁了。

她早已想好了,这辈子就守着她的木雕,舒舒服服过一世就好。

回房后,她一眼便发现,房中那张张柔软的长塌上躺了个人。

她转身的脚步一顿,见他在九、十月的天气还穿着一身单薄的秋衣躺在塌上,也没有盖任何衾被,忍不住道:“殿下若是困了,不如去床上吧。”

她话音落下不久,对方卷翘的长睫轻轻抖了两下,而后撩开眼皮,直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