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入内,撩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合上了眸子。

温照白道了声“帝卿安好”,便转身进了内室,换了身衣裳。

身上的衣裳在花红柳绿之地走过一遭,染上了不少甜腻的香味,有些刺鼻。

等她洗漱好出来,就见萧星牧仍是原来的姿势,斜斜地靠在软塌上,像是睡过去了,又像只是假寐。

想了想,她还是道:“帝卿,今日有个家宴,您有时间吗?”

“什么家宴?”

他没有听说过。

“是温家的传统,新夫入门第一天,全家一同吃顿饭,认认人。”

既然温照白这么说了,那必然是不可缺席的宴席,萧星牧也没有仗着身份为自己改变规矩的想法。

即使心中觉得麻烦,仍颔首应道:“知道了。”

说完他闭着眼,习以为常地朝一旁伸出了手。

手指修长纤细,如同油纸伞的根节,节节分明。

温照白怔愣一瞬,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指节冰凉,仿若白玉。

温照白掌心带着细小的茧子,萧星牧察觉到触觉有些不对,猛然睁眼,同时试图将手缩回,但是他力气比不上常年拿刻刀的温照白,自然没有缩成。

“苏木呢?”他问。

“苏木?你的那个侍子?”

“嗯。”

“方才我进来,他便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