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他施展手艺,就听见挡风屏外温照白道:“不必太过繁重,只是家宴,寻常打扮就好。”
紧接着,他主子便跟着道:“那就随便弄弄,一刻钟以内弄好。”
一刻钟能弄什么?苏木简直欲哭无泪。
只好加快速度,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发挥出他十成的功力。
一刻钟过去,萧星牧从内室出来。
等候在外的温照白闻声转身,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若说昨夜的萧星牧明艳如同盛放的牡丹,今日的他便像是一朵出水芙蓉,清丽出尘。
金镶玉发冠将他一半的发丝挽在头顶,剩下一半墨发披在耳后,如同精致的黑色绸缎,焕发着浅浅的光泽。
脸上涂着一层薄薄的胭脂提了点血色,唇上并未上口脂,她猜应是萧星牧嫌麻烦没让那侍子涂,不过这样也已是极美。
许是今日睡得不错,他的唇上多了一层绯色,与他白玉般的肤色恰好相配,红得温润清爽,恰到好处。
看过一眼,她便克制地收回视线,等他靠近后,两人才并肩朝前院而去。
萧星牧步伐偏慢,温照白便也慢下脚步,始终让两人处在一条线上。
两人肩头的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尴尬,又不过分亲密。
一边走,温照白一边温声给萧星牧解释温府的布局:“穿过这条回廊,便出了咱们的院子,前面过去一点,就是长姐的院落,长姐和姐夫去年成的亲,如今姐夫怀孕已满五月。”
她没说让萧星牧无聊找姐夫聊天这种话,萧星牧身份尊贵,不似寻常人家连襟之间,可以闲话家常。
再说她虽与萧星牧刚成婚不久,却也能看出对方不是热情的性子。